2021年3月30日 星期二

莫在老年方學道 《淨修捷要報恩談》延伸閱讀(第8拜)

 


莫在老年方學道 《淨修捷要報恩談》延伸閱讀(第8拜)


【原文】
自己剛剛弄明白些問題,弄明白了還是很不容易的,那這個時候再繼續,不是很好嗎?

【延伸閱讀】
再有就是這“命濁”。因為你因很劣,所以果也就很溈。感受的壽命就不滿百歲。現在到一百歲的人很少很稀有,所以稱“命濁”。我們最苦的就是“命濁”。學佛也發心了,也懂瞭如何去修行,但是壽命卻沒有了。很多很多人都是知見錯誤而不覺悟,等到當他也明了、理解力也強了、決心也有了......可是身體卻不頂勁了,人也老了

釋迦牟尼佛曾告訴我們:人老之後,修行就如同那個吃過後已經沒水分的甘蔗。所以希望年輕人可要及早努力,莫在老年方學道。《涅槃經》講:老年人修行如擠過水的甘蔗。到了糖廠,把甘蔗擠出水後,剩下的只是甘蔗渣了。老年人修行就如同吃甘蔗渣。所以“命濁”就是這樣。

在“命濁”之中,蕅益大師說:“決定為無常所吞。”“無常”是很快的事,就像打石火閃電光一樣措手不及。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,你既便不花多少時間,比如修密宗的人,有時十二年閉一次關,一個關接一個關,那已經很不容易了,一般人做不到。現在不需要讓你費時節,像明真長老,他一天修“十念法”,修“十念法”照樣也可以往生的。

比如你早晨起來向著西方念十口氣佛號,特別是像退休的同志,你並沒有別的事,你完全可以這麼念,但你還是不想念呀!明真長老是修禪的人,他還禪淨雙修,他這“十念法”也可以往生。所以,不是讓你工作很多,能否往生決定你的“信、願”有無!而往生後的品位則決定於你平時念佛的水平。所以你不需要多少時節、多少勤苦。也只有這個法你才能得度

現代人命濁呀!生命很短暫。尤其是在家的居士,社會上的事、家族中的事......我們不能不管,也是我人菩薩道修行的一部分。淨土宗的好處就在於不廢世法而證佛法。世間法所應該做的事,我們一樣也不要廢除,還能證佛法。這句話最妙了:“不廢世法而證佛法,不離佛法而行世法”。沒有離開佛法行世間法,你在炒菜時何嘗不可以念佛,你在帶孫子,拍孫子睡覺的時候何嘗不可以念佛,而且對你的孫子有很大的加持。可謂一舉兩得。如果沒有這個就不能得度。(節錄自:黃念祖《從<金剛經>到<無量壽經>》)




2021年3月29日 星期一

《講解蓮公開示筆記》第五會之三 散亂固成病.分別引魔軍

 


《講解蓮公開示筆記》第五會之三 散亂固成病.分別引魔軍



「卜度」,老琢磨,我怎麼樣啊?看經也是,啊,這個是什麼什麼位次?這到什麼什麼位次?我這兒,我怎麼著啦?老卜度,老琢磨,剛念得好一點兒,哎呀,我這個是不是…,我這個要如何如何啦,老琢磨。所以它這個都是分別嘛。

「散亂固成病」,夏老師的詩。你念佛念得很散亂,亂七八糟,當然是毛病啊。你「分別」就「引魔軍」。你說這個話就是這個,大家要切磋,夏老師的東西呀!這是菩薩。我跟你們說,要是不這麼看你就對於這話你不很好去重視。那是肉身菩薩!我們就是不懂得這平常,我們就非得奇特,他放光,哈哈哈…,這才是菩薩。對於這肉身菩薩他就是平常,你就不認識,就是不認識,就是這。這個「散亂固成病」,你念佛念得散亂這個當然是病呀,固然是病。可是你要去「分別」去,你就引來魔軍哪,「哎呦,我這念得是好?念得是不好?」你這就把魔軍,八萬四千魔軍都引來了。你那個不過是點兒病,你再去分別,你就把魔軍都找來了。這兩個份量大不一樣。

所以你就這麼念,你就這麼,好也是這麼念,不好也就是這麼念。念著念著,這裏頭總有幾句它是第一念,自然暗合道妙了,總有那麼一句兩句是近於現量。到了這個時候,這個一句兩句就比你那個散亂的千句萬句不一樣,因爲它到了那個時候它是個無限大。你在這個第一念中的一切,它是個無限大。其他你總有點兒琢磨,我用功夫怎麼怎麼樣去變化,你那個數字你可以說等於多少億億,億的億次方,億的億次方你也有個數兒吧,億的億次方和無限大比較,這億的億次方等於零,忽略不記。你有數,億的億次方再跟無限大比你也是忽略不記。

「希冀玄妙」,總惦記著開悟。還有的人說,「我這兒念著,我這兒不是還有這個聲兒嗎?有這個聲兒嘛,不是還是這個是塵哪!」「我這兒念著還有一句佛號,佛號不是還是有念嗎?我沒有離念哪!」就在那兒瞎琢磨。用「離」幹什麼?就多了這個「要離」啊。

底下又說,你這個「背境向心」哪,這些境有什麼問題呀?所以求開悟是一個「希冀玄妙」,再有很多人希望見佛、見光啊。那個是親增活佛啊,那時候這個日本…,親增活佛修了法之後,接著是虛老修了法之後,重慶就沒有轟炸了,那很立竿見影。那時候重慶炸隧道,一死死一兩萬哪,那苦哇。炸隧道之後他出不來,他憋氣呀!不是說日本人炸彈死的那麼多。那炸彈的威風我也是領教過,那個炸彈在頂上那兒爆炸的時候,人在裏頭就蹦起來。就是我住的那個地方,就是從防空洞出來,有的時候一看四面都是火,都燒起來了。所以我們這個不要希冀玄妙,不要求通啊,不要去求什麼。總之是,一種是想開悟啊,玄妙啊,得到什麼一心不亂哪,總是先有「盼著」這種思想;再有嘛,就想見佛啊、見光啊、得到殊勝啊。

那不就是親增活佛來嗎,當時就是炸得這麼厲害。親增活佛來時,有一個人問了一個問題,「咱們修密的人,如果修到我能看見本尊,跟本尊說話,這咱們修密的是大成就吧?」親增活佛說:「這只是剛剛的開始。」所以大家有很多人就覺得這個密宗感應很快呀,很兌現,就在這個地方上,好像你就是,你看這不是很好嘛?其實這個不算什麼,這個不算什麼。

真正的密宗是第十三地的佛。所以「十住心」,第十個心是超過華嚴哪,是「秘密莊嚴心」,所以這個在妙覺之上還有啊。《楞伽經》裏就有這話,《楞伽經》就有這個話。所以達摩拿《楞伽》印心。所以這個經,別死心眼兒,你說我就這本經,只有這個就是絕對的,別的跟這個不一致的就是不行。不一定,他另外他還有經啊,一個經他是對於這一班人說法,他都有一個對機的問題。《楞伽》就講妙覺之上還有大覺聖智,還有一位,那就是妙覺之上就是第十三地了。初地、二地到十地,這是十地;等覺、妙覺兩地,十二地;再高,大覺聖智就是十三地。大覺聖智是什麼?就是密宗說的「如實知自心」哪。

所以禪宗的開悟不能小看。但是禪宗的開悟呢,在密宗裏頭排在第八個位次上,華嚴是第九個位次上,密宗的「秘密莊嚴心」是第十個位次。這個心哪,你這個深厚到什麼情形也不一樣。你看見月亮,大雲大霧的時候你看到的月亮是個什麼樣?萬里無雲的時候看見月亮是什麼樣?所以這個等覺菩薩見佛性還如霧裏看花,在霧裏頭看見那個花兒,看見那個佛性。只有佛真正那是萬里無雲,一點兒雲霧也沒有了。所以真正的你十二地、十三地就都是,所以到了地上菩薩,就是破一分無明嘛,顯一分本心嘛,也就是見一分法身嘛,不過就都在這個問題上透徹的程度不一樣。但是這個都不是你去希望求來求得來的。你只要有一點兒想求得的心,你就得不了。這個話大家必須得注意,你這兒老這老想得著這個,你就得不了啦。夏老師不是下頭說,你要想這個一心不亂,你就不會一心不亂了,都是一樣的道理。你要想開悟,你就開悟不了了。

那要想見佛,那就壞了嘛,印光法師講這個話,我把印光法師這話在這個廣化寺一說。當時一個女居士來找我,她說:「我就犯了這個病啦。」真是兌現哪,我估計有人會有這問題,我就在那兒說了說,那還是估計,沒想到就真是,真有這個情形。她說:「我就念觀世音菩薩一輩子,我就想看見觀世音菩薩,我就看見了觀世音菩薩。誰知從此就不得了啦,成天這個東西、這個怪象都來了。就沒法辦哪,成天這滿屋子都是呀。那請坐一屋子人也不行,也是滿的,晚上我也不能睡覺。」憔悴,形容憔悴。她說:「我沒跟人說,我只跟兩個出家人說過,跟您這是第三個人。」說這話的時候,圍了一圈兒人,大夥兒也都知道了。她說:「別人告訴我說,讓我念念大悲咒,您看行不行?」我說:「你別念咒了」,我說:「你用念咒去壓它,還是跟它作對兒呀。」我說這個,「從前一個老和尚,種種給他變現哪,這個野鬼呀,他說:『野鬼伎倆千般有盡,老僧不聞不睹無窮啊。』就是個不管它!」那麼後來福良把這個東西抄了給她之後,她後來她給我道謝,她說:「沒有了。」就安了。這個希冀心就這麼壞,那個印光大師就說:「你沒有得一心之前,千萬不要求看見這個,看見那個。」那這個就是一個很眼前的人,就是咱們現在的人,就是居士林的人。她說,我念觀音,想看觀音,很自然,看見了觀音,誰知道從此天下大亂哪。所以我們就是說,沒有這個正修行啊。後來我告訴她這個公案,從前一個和尚,他就在一個野地上就立了座廟。這個地方本來有妖魔鬼怪的,這些妖魔鬼怪就不甘心人跟那兒住,它不安哪。我們有鬼跟這兒,我們不安;鬼有人住在它的地方,它也不安哪,它就想趕你走。有的現佛,有的現菩薩,有的現獅子,有的現豺狼虎豹,有的時候現成妖魔鬼怪。大家全廟都驚擾了,「咱們搬家吧。」老和尚不理,就這麼,就不動。三年之後,就什麼事兒也沒有,看不見了。大家說現在都安定了,老和尚就總結了,「哎呀,野鬼伎倆千般是有盡」,它總有一天它完啦;「老僧不聞不睹就無窮嘛!」它就是在這些地方,所以我們是要知道這第一義諦啊。所以現在大家就是容易犯這些毛病,「希冀玄妙」,想開悟啊,想得一心不亂啊,想見佛見光啊,想得感應啊,還有人想得點兒奇異功能啊,或身體得到什麼通達呀,這都是它都就是流入第二念,你就不是第一念了。

所以頭一個是「矜躁卜度」。第二個是「希冀玄妙」。第三個這個毛病更多,「計功」,老那兒計算著我這個功夫,我的功夫怎麼樣了,哈哈哈哈…。老那兒計算著那個功夫,計算我那個工程,我這些工程到了什麼程度啦。老那兒計算,我這個到底怎麼樣了,不安心啊。「一聲佛號一聲心」哪,當體即是。「念佛時即是見佛時,見佛時即是成佛時。」因此你念佛時即是成佛時,這多麼直截了當,你還有什麼在那兒盤算的?他就要顛倒,就對於這個信不及,我就非得去把這個金剛鑽,我去和人換根兒冰棍兒吃。他就不知道我這是顆鑽石,是個寶;寶在手裏頭,他愣是看見別人冰棍兒。但是由於你這個信不及呢,這個金剛鑽嘛,你沒有換嘛,你還是個金剛鑽。但是你這個佛號它可就不是,你這麼念的時候,你不是這種安安心心的念,就變成第二念啦,而第二念就是識啊。第一念就是智啊,第二念就是識啊。

「計功求速」,總想快,這個想快的心是個什麼心?就是個不安份的心,它不是個悲心。悲心那要是想快它就不一樣,它就表現在一切處它是悲心。它只是我修持上想快。修持上想快那就是突出我自己嘛,我先成功了。我早成功了,想快,也是不耐煩,不安於這一種長期的艱苦的修習,就想很快很快就行。你「不是一番寒徹骨,爭得梅花撲鼻香。」總是只想梅花撲鼻香,不願寒徹骨。總是想快,快了還要快。所以淨土法門已經快得不可思議了,密法都快得不可思議了,這都快,還覺得還不夠快,求快。這前頭這些毛病大家都也是很普遍。對於它是個毛病我們還都很好懂。一提,咱們都認爲這是毛病。總沒有人說這是優點的,我看我們在座的人還沒有。你說這個「希冀玄妙」是優點,沒講可能認爲這不是什麼毛病,現在我們都知道這都不是什麼…,都是屬於第二念了。

底下這個「背境向心」,一般不大容易認識。那覺得這個對嘛,我不去追那個境去,我背著那個境,我向我自己的心,這不是很好嗎?所以這個話,就是夏老師說呀,所以「自警」啊,要求高啊,所以見的也尖銳啊。一般人都會認爲這個恐怕就是好事。我就追逐境去了,迷了心了,你當然這個更壞。我這已經「背境向心」呢,這還是在第二念裏頭,你要知道。你「背境向心」,你不是要捨掉那個境,取這個心,向這個心嗎,我要捨掉那個境,取我這個心,這不就是有取有捨嗎?有取有捨就是分別。剛才說這個境,他就是心哪,你何必去背呢?這一切裏頭都是現量嘛,都是妙明真心嘛,都是麻嘛!你所謂的蛇,實際上它就是麻嘛,你還有什麼可背的呢?向心,就是由於你有一個向心的這個念頭起,你這個心也就成了境了。你所謂的這個心哪,就是一個不動的、安靜的、死的,也成了境了。明明那個境就是心,你去捨,你要去取你這個境;由於你這一執著、一分別,你這個心就成了境了,還是個境啊,你不多了一件事兒了嗎?

再有,剛才就說那個念佛,佛號和咒語,這一句當體即是。一切佛,一切佛土,一切功德,一切經論,一切戒律,都在這一句裏頭。不缺少什麼,你念就是。這裏頭不缺少一個要去「背境向心」哪,還需要你添上個「背境向心」幹什麼?所以夏老師說,若有這些個,或者是「矜躁卜度」,或者「希冀玄妙」,或者「計功求速」,或者「背境向心」,也就是說,不是老實念。老實念,我就這一句安安心心,平常平常,就是平常,道就在平常中啊,惜君未曉此。那麼這個要還吃不消,但是說這種總之是毛病,我不要把這個作爲是正確的,我們第一步先不要去堅持那個錯誤。你就老老實實念,你只要有這一些,你就是流入到第二念。你這個念佛是第二念,這樣的念。

第一念是智,第二念就是識。所以學佛不外乎就是四個字,唯識宗就是「轉識成智」。咱們人就是八識,八識變成四個智慧,就是成佛了。你這個修持不就是爲了轉識成智嗎?可是你第二念你還是識,你念了半天你還是識。第一念,前頭這個念就是智,大家要注意。你就是放下這一些,你別管哪,你放下這一些,你就是清清楚楚這麼念,就平平常常這麼念,就老老實實這麼念,就是智慧!就是四個智慧,就是大圓鏡智,平等性智,妙觀察智,成所作智。你第二念就是意識,就是識,你就沒轉,你還是識。這就差別很大了。

而且怎麼樣呢?隨著識就是染哪,你還是染法呀。所以你這個佛號,你念的不清淨,你隨著識就染哪,你念咒什麼都一樣,染哪!也都花了很多時間,大家要知道,不能不聞法,不能不問哪。你這個還沒有離開染哪,你要依著智,就是淨了,就是清淨了。所以漢譯的《無量壽經》,叫做《無量清淨平等覺》,這個名號非常好啊。這個阿彌陀佛的名號可以翻成無量壽、無量光、還有一個無量清淨平等覺啊,是清淨啊,是平等啊。所以平等,他就少了好多事兒啊。問題就是在不平等上。你家裏這個問題也就有點兒不平等了,這個人他怎麼有點兒…。念佛也是這個境界,我這麼著就好,那麼著就不好,你總之在這裏頭要有取有捨;這平等覺呀,這個說的是念佛。





2021年3月28日 星期日

《講解蓮公開示筆記》第五會之二 念佛當用第一念.勿用第二念

 


《講解蓮公開示筆記》第五會之二 念佛當用第一念.勿用第二念


我這個一度是,這個日本人打仗了,我在北京本來是想出國。出國不成了,我也不願意給日本人做事兒,就在北京念念英文。一個英國老太太,就聊天兒,讀了一個話劇本,裏頭講得很神。她問我說:「你信不信?」我說:「我不信。」我說:「這都是編著好玩兒的。」她說:「我信。」她說,印度真有這回事情,他們就是打坐呀,什麼的,出這些事兒。她就說,有的人就好像咱們這個《聊齋》裏的《偷桃》是一樣的,把個繩一扔,扔到天上去了,這個人爬著繩子上天了,經常可以這麼表演。那後來就給他照電影。等到電影照出來之後,那這個人始終坐那兒沒動。它這個電影機不受催眠哪,它沒有意識;我們就是看見什麼,眼識一來意識跟著就來了,人家一說你就被催眠了,他就催眠你,你就看著上天了,實際上,他那兒坐著沒動。所以有許多所謂障眼法呀,我們有時候看到許多東西呀,都在這個所謂共業呀,很多都是沒有看到那個實際啊,沒有看到那個實際。

這個「第一念」、「第二念」哪,就是我自個兒也有這個經歷,那時候解放了,到山西大學去教書,那麼自己也要有個小型的佛堂啊,那我就想請幾顆舍利。我這舍利很多,我有幾十顆舍利。我就想,哎呀,我說:「哪一尊願意去山西呀?」我就拿個針,我說拿針來請吧。哪尊願意去嘛,我的針就把他吸過來。把鐵針拿棉花擦一擦,我拿這個針到舍利瓶裏去粘舍利去。那麼幾十顆裏頭,一粘粘上一顆,就把這個從舍利瓶裏拿出來,到我這個瓶子口一扒拉,這個舍利就到我這個瓶子裏頭了。又粘第二個,又粘第三個。粘到第三個,我又動念了,我說,「這個針跟舍利之間沒有吸引力呀,既不是磁,也不是電,這一粘之後它爲什麼能吸呢?」就這一想,再怎麼粘也不吸了。當時福生在旁邊看哪,他們好些人在看,他們當時就認爲這針就是能粘的,哈哈哈哈…。所以這個,這一類呀,我們也可以說,沒有任何雜念的時候,只起這麼一個念,這個念不被別的這個雜的東西攪在一塊兒,這麼孤伶伶的一念哪,他要去拜佛呀,這要舉這個缽呀,你用針可以去粘舍利呀等等,它在這個時候就是很特殊。

我從這個幹校回來,那是很高興。那以前說,這回家回不來了,問題太嚴重了,天天告訴你,「你等著進監獄吧」,哈哈哈哈…。什麼都沒有啦,什麼事兒都沒有了,都恢復了,教授也恢復了,錢也恢復了,回北京了,當然很高興,派了一個車子送我們到車站,我們離那兒還有幾十里路。我跟著也就上去了,那個車後頭那兒不是有塊板兒嗎,那個板已經裝上去了,推上去了,不是放下來的。放下來的,東西上車很容易啦,這東西它已經是立起來的,車後頭那個板兒已經立上了。那麼地下還有些東西,是別人的東西要帶的,我也就一時就是幫幫忙嘛。兩個鐵爐子挺大個兒的,我幫著搬一個。我過去搬了一個擱車上了。當時我就覺得,哎,我說「這個倒挺痛快的啊,輕得像個樹葉子兒似的。」這旁邊一個人就說,「哎呀!你這個可真了不起,我這回北京,我非跟你學氣功不可。」我說:「我不會什麼氣功,我什麼氣功啊?」「啊!」他說:「你這真可了不起。」「這有什麼?」我說:「這是什麼事兒?你問我,你說的這是什麼?」他說:「你沒看見?」往旁邊一看哪,車上一個開車的,還有兩個跟車的,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,那兩個跟車的在後頭舉這個爐子,那兩個爐子我搬上一個嘛,那倆人舉這個爐子,這不是這個有板嘛,它這爐子的上邊兒剛齊到這個口這兒,就上不去了。這倆人上不去了,就那兒費勁呢。後來那個司機過來,從底下仨人托著,才越過這個板兒拿過去。說:「你看見沒有?」到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,我感覺還是挺沈的。那你在這個無心之中,你就沒有覺得,沒有這種思想,就是說「它很沈,我的力量不夠。」它就很輕,我就覺得很輕,我說怎麼這個像個樹葉兒似的,就這麼就過去了,哈哈哈哈…。不過要說氣功,我是一點兒氣功都沒有,這不是氣功。這就是什麼?就是第一念。就好像那個,念著念著佛出去一樣。所以這一類呀,說明什麼原因?不是談奇異功能啦,這就是談所謂「第一念」、「第二念」,我們這一切都由於妄想執著呀。爲什麼我們今天是這麼著沒有什麼能力呀?沒有可能呀?就是由於自己的妄想執著呀。這一點我們呀,這也是個證明啊。

【念佛時,一切莫管,字句分明,平平常常,老實念去,即所謂第一念也。】

底下呢,我們就很有用了。事實上,念佛這個第一念,這幾句話呀,也是大家可以做的。念佛怎麼知道要用第一念呢?「念佛時,一切莫管」。所以,我老說讓大夥兒放下,要放呀。「一切莫管」,就是一切你都放啊,這不放是不行的。你一切都別管哪,佛來也別管,魔來也別管,念得好也別管,念得壞也別管,這一切莫管,只是「字句分明」,這是夏老師一貫的。所以「一句佛號內只貴字句分明」,念得清清楚楚。你說我什麼都不管,我就是睡著呼嚕呼嚕念念念,也不知念的是什麼,那這就不行。這不叫念佛啦,那就叫放任哪,是不是啊?哈哈哈…,那不行,放逸不行。

「平平常常,老實念去,即所謂第一念也。」這你看平平常常,你說有什麼難哪。要你說是咱們今天,你須要打一個觔斗,打一千零八十度,就是你在空中轉三個圈兒,那這個是難哪。你平平常常是怎麼著,平常你就這麼坐著,你就平平常常這麼坐著,這有什麼難哪?你說要叫你現在做一個表演,要叫你一千零八十度,在虛空中你能轉三個圈兒,那當然就是難哪。我說只要你平平常常,現在你這麼坐著,就這麼坐著;他這麼著就這麼待著,所以這個沒有難哪,就是不肯信,我跟你說。回頭咱們再做解釋,就是不肯信,我跟你說。這幾句話就是這麼簡單。「老實念」,別作怪,你就老老實實念,這就所謂第一念也。

剛才我們把第一念說得那麼樣子特殊,可是這個念佛這兒,這個內容這個第一念哪,就好像這個事兒非常…,沒有什麼難,就是在不難,就是不難。所以這是難信易行之法,大家必須得注意這個問題。既然是容易,那多少人往生?爲什麼往生的人也不多?就是難信!你真要去做,不是很難哪。你說這四句話,哪句話難?我說你一切都要扛起來,你就難了吧!你要管,跟鄧小平一樣,管國家的事;你要到前線去打仗;你要科學上給我拿出成果來;你到佛學院給我講課;你去給我接待外賓;你去給我表演奇異功能,你什麼都得管,你就難了吧。這個叫你都不管,這有什麼難哪?叫你耍幾千斤的刀,這我耍不動;刀你放下,這有什麼難哪?這個不是個難的事兒,叫你放嘛!你扔啊!不是還叫你…。你就扔了,越扔得猛越好嘛,你扔下就完了。一撒手就扔,撒手還不會嗎?它這就是這個。但是這就是跟你說,就極難哪;就是說,它爲什麼?他就不信哪,他不信哪。

你就是「字句分明」。字句分明小孩兒就會念嘛,小孩兒念得很清楚,很多小孩兒念得很清楚。可是真正你要是真要念下去,一天念幾萬遍,你這還能保持字句分明,也不是很容易啊。但總之說,這個是個易行法,和別的方法比是個易行法。你只要把這幾個字念清楚,小孩兒都會念得清楚,所以大人更沒有問題了。

「平平常常」,就「平平常常」這四個字,很多人就不信,他就不感興趣。一百個,九十九個半,九十九個半就不甘心於這個「平常」。其實你「平常」有什麼難哪,他就不甘心於這個「平常」。他就不理解這個「平常」就是最奇特。一切的奇特都沒有這個「平常」奇特。這「平常心是道」啊,佛經上的話呀。「什麼是道?」「平常心是道。」所以有人問趙州:「趙州,什麼是道?」「牆外邊兒」,那麼出了牆外不是就有個道路嗎?有個道兒嘛,「牆外邊兒」。「哎,我不問這個道,我問的是大道。」「大道,大道透長安。」就是大道通天安門哪,長安街是大道。「大道,大道透長安。」所以大道通天安門嘛,就是通天安門那個大道。有人就問他:「什麼是道?」「平常心是道。」所以就是說,所以「下士聞道,大笑之。」莊子的話。下士聽見你給他講道,他大笑,覺得你這是可笑、荒唐、荒謬,就是這個意思。這個非下士所能理解的。「平常」?告訴你之後,「我來學了半天就學個『平常』啊!」他就大笑之。所以夏老師也說,「道在平常中,惜君未曉此。」道就在平常裏頭,可惜你不懂得這個呀。就是難懂。這話你別說,這都是中國話,但這話就是很難懂,這個「平常」很難懂。

所以等到這個高峰啊,大徹大悟以後啊。這個高峰是了不起的祖師,就等於是中國的米勒日巴呀。在這個天目山哪,自己就在這個半山上,就是一個鳥窩,搭了幾塊木頭,跟鳥巢一樣,一半就是山洞,一半就掛在外頭,沒有一個整個的房子,都漏的,風吹雨打。就一件衣裳,四季就一件衣裳。就一個破盆兒,就是揀點兒柴火,就破盆兒裏煮點兒東西吃,這就是他的食。也不剃髮,也不洗澡。他已經開悟的人了。他二十歲出家。出家,說我三年之內一定要開悟,開悟也沒有那麼容易呀。後來別人告訴他,說是「塔那兒有位老和尚啊,很關心你呀,你去見見他吧。」就拿著香很如法的去見這位老和尚,把香點完之後就磕頭,老和尚拿棍子給打出來了,打出來這一路就哭,可是第二天他還去,還去就給他講話了。所以就是說,這個怕打是不行啊,第一次打出來了,什麼話沒說就給打出來了,而且哭著回來的,第二天他還去。

就跟夏老師見省老也是一樣。省老就拍桌子大罵,梁漱溟在呢,梁漱溟給人講,就講前半截,我說後頭還有啊。梁老說是,省老大罵,後來侍者看不過去了,就跟老法師說:「老法師,您也慈悲慈悲。」他說:「我這就是慈悲!」第二天夏老師還去,去了之後就,啊!非常融洽了,就談啦,哈哈哈…。一點兒這種都不能什麽的,那就不好辦哪,那就不是有真心哪。

去了之後就告訴他說:「你現在來,你天天來,來了我就告訴你怎麼做功夫,不談別的。」那麼就指點他,指點他嘛,功夫就慢慢上路了。又過了這麼二十幾天,這個老和尚就提了個問題,就是一進門就問:「誰叫你拖著死屍來?」誰叫你拖著這麼個死屍來呀?正想回答,棍子就打上了,就打走了。等他再一去,一進門還是這句話,「誰叫你拖著死屍來?」問完了就打。幾個月就這個,沒有別的。

後來老和尚要到別處去了,調走了,調到別的廟,別的廟請去了,他就想跟著去,跟著去嘛,就想跟這個俗家父母這兒辭別辭別,浙江人哪。到了俗家之後,俗家一看,這太小啊,就把他那個戒牒給他偷了。這和尚沒有戒牒就沒有地方掛單哪,哪兒也去不了。沒有地方掛單,就走不了。所以就在附近一個地方待著。那就另外又參這個「萬法歸一,一歸何處。」那就有一次,修著修著突然間他就動了疑情了,所以「參禪難於起疑」呀,這開悟都是在這個無心三昧中的事兒。爲什麼聽見竹子啪一響,見一枝花就開悟了?他已經在無心三昧之中了。那麼他就疑情發了,就這一念了,對於看著這個別的和尚啊,就是在這做佛事呢,大家就是到這個祖堂,到祖堂嘛,他也就糊裏糊塗的,他這個心中沒什麼分別,他就沒有什麼這個第二念了,他其實並不是在他們這個,被安排在這個活動裏頭的,他也跟著他們後頭,也就上了祖堂了,上了祖堂,看見祖師的那個像,他說是祖師那個像,自己那個讚子裏有這麼一句,「一生三萬六千日」,人一輩子活一百年,不過就是三萬六千天嗎,「一生三萬六千日,反復原來是這漢。」雖然三萬六千日,反反復復,原來就是這個漢子。他參著參到「萬法歸一,一歸何處。」可是一看見這個,他想起來「誰拖著死屍來?」「反復原來是這漢」,他就想到那個「誰拖著死屍來?」那個公案破了,開悟了。

開悟了嘛,他就找他那個師父了,就是打他的那個師父,給他證明是開悟了。開悟了,又給他提了個問題,就問他:「你現在怎麼樣啊?你這白天這個忙亂之中,能做得了主嗎?」「能做得了主。」所以就是說,不是兩截兒啊,你就要在這個裏頭做得了主你才算,你這兩截那叫什麼?那就是黃世仁的媽。「做得了主。」「你夜晚做夢,你夜晚睡覺你夢中能做得了主嗎?」「做得了主。」你看這個水平就高了。所以古德,你看他這麼樣說,後來那段是在這個之後呀。「晚上也做得了主。你晚上睡著了你又沒有夢的時候,你主人翁在哪兒呢?」白天能做主,晚上睡覺我也做得了主,晚上你睡覺你沒做夢的時候,你主人翁在哪兒呢?這答不出。他說:「豁出去我這輩子當個呆漢」,就參這個公案去了。又經過幾年哪,經過幾年,是別人睡覺,那枕頭掉地上了,趴嗒一響,他真開悟了,這才真接法,這是高峰。

所以高峰第二次開悟之後,他就說呀,就回到這個平常心哪。你看這兩段的開悟,白天能做主,晚上睡夢中能做得主,這還不行,還參,再破。他的兩句詩是什麼?「歸來仍是舊時人,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是真正的平常啊。所以一般都是說,「歸來仍是舊時人,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這個是初步的悟啊。你比方說,我從天津回來,我回來還是我原來那個人嘛,可是我行履的地方不是過去那個行履的地方,這麼說是可以。再有說,「歸來不是舊時人,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我舊時穿衣吃飯,現在還是穿衣吃飯,可是我這個人變了,那過去我迷,現在我不迷了,這個東西在平常之中還有點兒不平常。等到高峰嘛,他就「歸來仍是舊時人,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大家也可以都這麼說,你們回家之後,「我回來還是舊時人,還是舊時行履處。」這個跟高峰是同是別呀?哈哈哈…。這個就是這個,所以平常心是道。不要小看這個「平常」,不要小看這個「平常」啊。

所以我們現在就是不要生那個求奇特的心。真正「平常」還不大容易做得到,說老實話。你不要去求奇特,壞就壞在這個求奇特上了。老實念佛啊,老實念佛,就是這麼一句。就是這個法聖最近體會了,夏老師的開示,「直念當前這一句。」念什麼?就念現在這一句,別扯囉嗦。你總要扯囉嗦,「我又不能相續了,我又什麼是這個、那個了…。」你哪有那麼些囉嗦?你就念這一句。什麼叫相續、不相續啊,相續就是囉嗦!念過去的過去了,沒念的還沒來。「阿彌陀佛」,就念這一句,你底下又「阿彌陀佛」這一句,這什麼事也沒有了,這就是第一念。你說誰不會呀?你說這有什麼難哪?就是不肯哪。

【若矜躁卜度,希冀玄妙,或計功求速,或背境向心,即流入第二念矣。第一念是智,第二念是識,隨識即染,依智則淨。】

那麼底下就是第二念了,「若矜躁卜度」,「矜」呢,矜持;再說得不好點兒,自矜就是自傲。再有就是說,所謂「矜其功,尊其位」,「矜」就是誇耀啊。當然這個自矜,覺得自己我比別人強,這個當然是不行,這個很容易懂;顯擺自己,誇耀自己,這個「矜」字當然是不好。就「矜持」就不好,這個地方很細。「矜持」是怎麼著呢?這個人就好像是,我老是要注意著一點兒,我老得怎麼著,我要有一點威儀,我要表現得是個修行人吧,我要表現得我應該是有修養啊,不一樣一些啊,矜持。「矜持」不等於「善護己念」,「善護己念」就是好的。所以大家不要這麼矜持。我不都是…,說放任,那放任更錯了!所以菩薩善護己念,善護己念是在念上,心裏頭,他裏頭。矜持是在儀表上,表現上,顯得很有威儀,很端莊,什麼一切一切都很如法,所以一切表現流露在外頭的,這就叫「矜持」嘛。自己老要克制著點,保持著點兒,就是說好像是端著點兒那麼個架子,或者是說,他那個意思,有點兒做作,這叫「矜」。「善護己念」是在心裏頭,所以菩薩還善護己念呢,不是都是叫你隨便什麼,但是他不是流露在外頭,你外頭看著這個人還好像是很不什麼,很多缺劣,很多什麼什麼東西。

你比方說是,現在那個詞牌子不是叫「菩薩蠻」嘛,填詞調寄「菩薩蠻」。那個「蠻」字是白了,是菩薩慢。我修這個…,什麼叫菩薩慢?你像度母那個像,還有許多自在觀音那個像,南海觀音那個像,斜靠著,而且手這麼著,或者是這個腿還有一個這麼一放,就不是那個雙跏趺座什麼那麼端座,就是所謂菩薩慢。後來弄白了,變成菩薩蠻。所以他不是那麼矜持,我一定老隨時隨地保持著,擺著一個架子,但是他裏頭,他善護己念。那個二祖他不是淫坊酒肆嗎?「你這個出家人怎麼往這兒跑啊?」「我自調心,非關汝事。」那就沒什麼叫矜持啦。我調我的心,不關你的事兒。這個他就是兩種做法:一種做法就做給,就是讓大夥看著你這人不錯的;一個就是我真正裏頭是怎麼回事。這個不要把它搞混了。這一說,我就可以都是什麼都不管了,「矜」要不好嘛,自個兒還這麼著,這個就…。

「躁」呢,就是急躁。咱們過去都見過,這兩位老居士都過去了。這兩位老居士都同姓,我也不說他是誰了。他一會兒就拿著佛珠念,嘩啦啦,急呀急呀急呀,躁!那還有居士林一位老居士,也是過去了,他有一次就說「你看看我念,我就照著實際這麼修的。」表演一次給我看。念著念著後來也是,這個人身體搖晃起來,這個佛珠在手裏嘩啦嘩啦。所以他一天念三萬,這麼不夠三萬,他那佛珠嘩啦嘩啦,這一嘩啦就好些過去了,嘩啦一下又過去了,就嘩啦嘩啦嘩啦嘩啦…,自己也不能自控,這都屬於躁。他用功就很躁,他很躁,就是要使這個勁兒。這個躁和這個急躁情緒分不開,就想很快的成功,急躁情緒連世間法都不行。所以這個他就是不能老實念,所以我們這個就在這些地方咱們要注意。所以咱們今天聽了之後,都去用功去。你說我就到第一念,這個我很難哪;你說我平常,我也平常不下來。這些個問題咱們去避免,我們總要一步一步來嘛,是不是?你總不能一口吃一桌酒席嘛。我們這個哪一句,我這個地方很明顯,我就立刻治這個病去。快也不一定急。做這麼一個樣兒啊,顯得我很恭敬,什麼什麼,這是「矜」。「躁 」,急躁,想速成,啊,這個狠使勁哪。我常說,這是使橫勁,使橫勁要把車推翻哪。車子只能這麼推車,順勁兒。你使橫勁不就翻了嗎?不能使橫勁。現在好多人都喜歡使橫勁,橫推車,這個勁兒就不行,不順。





2021年3月26日 星期五

《講解蓮公開示筆記》第五會之一 念佛處事 皆當用第一念

 



《講解蓮公開示筆記》第五會之一 念佛處事 皆當用第一念



蓮公《自警錄》
【無論念佛處事,皆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
念佛時,一切莫管,字句分明,平平常常,老實念去,即所謂第一念也。若矜躁卜度,希冀玄妙,或計功求速,或背境向心,即流入第二念矣。第一念是智,第二念是識,隨識即染,依智則淨。
處事時,廓然而大公,物來而順應,事未至勿將迎,事已過勿留滯,坦坦蕩蕩鑑空衡平即第一念也。若計較人我瞻顧得失,或牽於感情,或激於意氣,則流入第二念矣。第一念是理,第二念是欲,徇欲即暗,循理則明。】


所以我們這個密法講究師恩哪,剛才我提的,要把這個蓮華精舍的這些密軌都恢復,是報師恩哪。這個是文化大革命之後的第一個工作。第二個工作呢,大家也都知道,就是《無量壽經》的註解。還是報師恩哪。我們這個師、這個善知識的這個恩,超過父母啊。

現在我們把夏老師的,陳大師兄的這個記錄,再把它,再來學習,還是為了報師恩哪。因為這是師的,他的願望,他為什麼給我們講這些?他就希望我們從這個開示裡頭,真正來解決問題嘛。所以這個什麼叫做「孝」啊?就是以能夠繼承這個師的志,師的願,這才是孝啊。所以我常常跟夏老師說:「接力賽跑嘛。」夏老師很欣賞,喜歡我這個提法。打著法炬,底下得有個人,我接著這個法炬,我再跑上一段。大家將來更多的時候,可以分著點一點,這不就更多了嗎?接著跑嘛。

那麼這一段裏頭,引的夏老師這個對於大衆的那個開示,那個在前幾次都說完了,很重要啊。那天是個元旦,到的人很多。今天所要介紹的這一段呢,是在夏師的《自警錄》裏頭。這個就不是對大衆說的,是夏老師自己要求自己的。就正因爲什麼呢,因爲那一段對我們說的裏頭呢,一上來就談了個「一」跟「二」,說「一就誠,二就僞」呀,「誠就一」啊,「僞就二」啊,談了個「一」和「二」。那麼這一段呢,就跟那個就有關係呀,這也談的「一」和「二」。那麼那一段嘛,咱們是前幾次談的那個內容,所以今天所要說的呢,是《自警錄》裏面的,就是自己警惕自己的話,那麼這個提了一個「第一念」,「第二念」。

【無論念佛處事,皆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】

所以頭一句啊,「無論念佛處事,皆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」就是說,念佛也罷,做一些事兒也罷,這就世法、出世法都有了。這個佛法不離世法呀,很多人都把它變成兩套了。我說變成兩套的人哪,就去看看「白毛女」去。這個黃世仁的母親就是兩套,她不就是兩套嗎?進了佛堂了,她是佛教徒;出了佛堂了,就是一個惡霸地主。這個不行啊!就是不要說佛法啦,那就是儒教也說,讀了《論語》之後,你讀跟沒讀還是一樣,你還是你這麼一個人,你就是《論語》沒念好。你念了之後就是應該有變化呀。所以他就不光是念佛裏頭我要清淨啊,我要什麼什麼呀,一切遇緣、應人、接物,一舉一動,都應當是一個轍兒,不能這個……。當然有的時候,你現在可以說是,可以有點兒方便,因爲現在在工作機關上做事,我不暴露我信佛的身份,這個是一種善巧方便。說的是你的內心,你這個內心裏頭。如果說是你下了座之後,你就和那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,或者說跟你過去沒有什麼兩樣,那就說明你這個修持不得力呀。

所以夏老師就說,「念佛要用第一念」,這個咱們都很容易懂啊;「做事也是一樣」,在這個地方就是廣啦。不是僅僅說我今兒上了座了、點了香了、拜了佛這是修持。一切事都是修持。所以呀,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,要在那個境上去檢驗。遇見了境,遇見了事兒是什麼情況?尤其是自個兒怕的那個東西,你怎麼樣?過不去的那個東西,怎麼樣?這都在這些問題上。所以大家老講功夫,功夫在哪兒?功夫,「力道須從境上煉」。你到底有沒有功夫啊?不看你那兒怎麼,就看你真正這個問題來了,你怎麼樣。你完全打敗仗了,就沒有功夫,功夫等於零,那有什麼功夫啊!你能跟它戰鬥個幾合,打了勝仗了,這才開始可以談功夫。所以就是說,不是說我們這個念佛了之後啊,好像是……,千萬不可以變成黃世仁的母親哪,什麼壞事做完了,我一進佛堂,這個功德殊勝,我什麼罪都給我懺掉了,我明天照常做惡,那這個就是不行啊。

那麼「第一」、「第二」這個在老師的境界上很深哪。在一般人來說,這個「第一」、「第二」,一般人來說,根本就沒有個「第一」了,就整個是在「第二」裏頭。所以這個裏頭咱們不能夠錯會。錯會了,比方說,在這個電車上,他踩了我腳了,他還很不禮貌,我就罵他了,很自然,我就很有氣。這個很自然就很有氣,這個千萬不要錯認,這個不是第一念哪,這早不知是第幾念了。那麼先還很有氣,後來一想,哎呀,我不應該跟他一般見識,我不應該跟他吵,或者這兒流氓很多,他回頭掏出刀子捅我一下,我沒有跟他吵。那麼這個把那個要吵當作第一,這個不吵當作第二,其實都不是第一第二,這整個都不知道到第幾去了。這話怎麼說呢?這不是《楞嚴經》講了嘛,這個世界就是淨土啊。這個在《維摩詰經》裏頭講了,這個講的很詳細了,這個《楞嚴經》也說了,我指按地,海印發光,我這個指頭一按這個地,這個海印發光,這都是海印哪,等同諸佛的淨土,沒有什麼差別啊。那比天宮就不知殊勝多少萬萬萬萬倍了。「汝暫舉心,塵勞先起」,你剛一起心動念,那個塵勞先起來啦。那根據釋迦牟尼佛這個話,「塵勞先起」,所以大家這個第一念的情況就不存在了。所以這個不要錯。有的時候,我就直起直用,我想幹什麼就這麼幹,不用管我自個兒,我這就叫第一念,那就錯會啦。所以有的時候還是要克制呀,就是說你那個第一早不是第一了,這一點是要聲明。

真正說到這個第一念哪,真正說到這個第一念,第一念全是現量。衆生也整天在這個現量裏頭,就是那個時間過得太快了。你見色聞聲一切的事兒,比如我一看見東西,看見這個,當然是眼根,你的眼根呢,那就等於那個照相機的那個東西呀,那個鏡頭啊,有這麼一個物質的東西在這兒,這眼根哪;還有一個眼識,這個眼根、眼識很難分,咱們衆生很難分哪。眼根是個什麼?眼識是個什麼?那眼根就可以說是純物質的,眼識就跟咱們生命,就是跟咱們這個人有關係,活的。你死了也可以挖個眼球來嘛,還可以移植嘛,那是別人的眼根嘛。但是移植,你不能把他眼識移過來,對不對?哈哈哈…,這個大家就比較清楚,是吧?眼根就是那個物質,眼識…。所以一看東西,眼根先看了,先通過這個照相機這個鏡頭,它馬上就眼識,眼識大家要知道,眼識是現量的,不但眼識是現量的,耳識,鼻識,身識都是現量的。所以「五八」沒有問題呀,這問題出在「六七」啊,所以「六七因中轉,五八果上圓。」五八就是這回事兒,現在是這麼回事兒,將來也是這回事兒,所以這個沒有什麼對它叫用什麼功。我們所要用功的也就是第六識、第七識。第六、第七識咱們在因中把它轉了,那五八它本來就是圓滿的,它自然就在果上就圓滿了嘛。它本來是現量。阿賴耶識也一樣啊,你什麼來了之後,第七識一傳,傳到阿賴耶識,阿賴耶識就收藏了,也沒有分別,也沒有歪曲。它有歪曲就壞啦,你要知道,哈哈哈哈…。所以現量,清清楚楚,清清楚楚,這個阿賴耶識。所以轉識成智,你只要把第六第七一轉,第五第八自然它就轉了,前頭是成所作智,後頭就是大圓鏡智,無所不照,無所不包,大圓鏡智。

問題就在第六、第七上。第六是意識,分別;第七是執我。所以我們的毛病就在這四個字上,一個是「分別」,一個是「執我」。分別是虛妄分別,顛倒分別,無分別中你要去分別它,虛妄的。還有很多顛倒見,總是在這個虛妄顛倒之中。那麼第七識就「執我」呀,我們所以老有個「我」在這兒運轉哪,就是第七識。這問題就出在這兩個識上。

所以我們見色的時候,眼根,馬上就是眼識,眼根它就是個機器嘛,它沒有什麼問題嘛,是不是?機器這還是好的嘛,這個快門一按,唉,這個照相機這個地方光線就進來了。眼識它就是屬於咱們這個…,就是活的了,眼識就接觸了這個,這個眼識一來,意識跟著就來了,意識就分別了,一分別就成這一堆了,一分別就成了「遍計執」,它就是執著、計較。所以我們現在都在遍計執裏頭。第六識它起作用了,它是虛妄分別,顛倒分別。

所以現在說老實話,所以就是現在這一屋子的人,我看見的這一屋子人,大地山河這一切,這都是在遍計執中。你們看見我也是一樣,這一切都是遍計執中的事情。爲什麼有這個?它就有一個第六識,意識,在那兒起作用。所以從這個現量的眼識,到這個遍計執的意識之間,沒有時間停留。那眾生就是,沒有修行的衆生,它這一切就是這麼快,那不等你還知道你這個現量是什麼境界,你已經…。就好像那個麻,它本來是麻,一條麻繩,你一看見它以爲是個長蟲。所以當你看它是個長蟲的時候,所以你這就…。實際上是怎麼著?實際是那個麻進到你眼睛裏來了,你看見是個長蟲,它本體不過是個麻嘛,你這個東西它不就是那個麻嘛!但是自個兒那個時候,就是因爲你遍計執一來,你意識一分別,你一看見,你就說這個是條蛇,你就嚇跑了。所以能夠認它是個繩兒,你就不會跑走了。你要看見是麻,那你就知道它的本體了,那實際整個暴露給你了,你要知道。你看見是個蛇的時候,你看見那個大地山河的時候,看見這一切的時候,你看見我,我看見你的時候,那這個妙明真心就整個無遺的都顯示給你了。麻嘛!它爲什麼會有這條蛇?不就是那麻跟那兒了嘛。你看見這一切,那這一切就是整個的是妙明真心哪,可是你這個意識來得太快呀,這就是那個第二念。這個第二念來得太快啊,那就成了長蟲了嘛。但是在你看到是長蟲的時候,你不會相信這是麻繩,「我看的是長蟲,誰說是麻繩兒?」當告訴你,連麻繩也沒有,就是麻;你這個根本不…,「你胡說八道」,哈哈哈哈…。所以我告訴你,「這都是你的心。」你說,「這是怎麼回事兒?怎麼這我的心哪?」哈哈哈…。

所以「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」所以就是,這個色跟聲哪有什麼壞呀?那迦葉不就是看見拈花嘛。佛就拈起了一枝花嘛,他不就是看見這個花,他就微笑開悟了。那後來中國的靈雲,看見桃花盛開的時候,一看見桃花,開悟了。那個香嚴掃地,掃地一個石頭子兒,拿起一個石頭子兒一扔,這個很自然嘛,在廟裏掃地,有一個石頭子兒,石頭子兒一扔,一扔正好碰到竹子上,「嘣」一響,一響,開悟了。聲音嘛!所以見色聞聲哪裏有壞呀。所以古人禪宗的話,「見色聞聲不用聾」啊!你只要不起那個分別嘛。但是這個不起分別呢,不是一般人的境界。所以他在那個時候…,爲什麼他聽見竹子一響,石頭扔出去打竹子一響,他就開悟了?爲什麼靈雲看見桃花盛開,一看見桃花他開悟了?人家看多福,找多福去,多福在河那邊,他在河這邊,多福看見他,拿扇子一搖,招呼他,他開悟了。這個還看見多福本人啦,還有一個人看見多福廟,廟裏那個旗杆,旗杆上的幡,一看那個幡就開悟了。不須要跟你談什麼。所以「見色聞聲不用聾」啊。

這一點,夏老師「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」嘛。在這個境界之上,我們也只能夠說,這是老師的境界。目前,不是每個人哪,我要用第一念,我現在就是「我怎麼使這第一念哪?」聽見常常這麼說,一聽講這個話,他就要趕緊就,「我怎麼使這第一念哪?」他這個就是有的時候…。但是,這個講了有什麼用啊?老師的境界啊, 底下有,底下這個第二念是什麼,有些內容。我們念佛中,什麼叫做第二念,我們要把那些東西去避免它嘛,這法子我們每個人都用得上。你當用第一念,第一念恐怕說是現在根本不見得就容易用。還有咱們舉的這個說法太深啦,就說天天見色聞聲,都有現量,這個太深了。就是你不要有這個計較分別,單單純純起這一念,你這個也就很有不同啊,很有不同啊。

我們舉幾個例子,頭一個就是鳩摩羅什的,小孩兒一點點高,到廟裏去,看見一個缽,一個古代的缽,非常莊嚴,他看見覺得美啊,讚美呀,爲了表示他的恭敬,表示他的讚美,他就把這個缽…,「我應該把它頂在頭上」,表示恭敬,他就把這個缽頂在頭上。他這一頂,別人就覺得奇怪,「哎呀,你這個小孩兒呀,怎麼能頂得住這麼重的東西啊?」他那一想,「我這麼個小孩兒,這個是很沉啊,我怎麼能頂得動?」哎,馬上就頂不動了。這也是說明,咱們那個不大好體會,剛才說的那個。這個就好體會一點兒。就是從自心清清淨淨的就這麼一念,它這一念它就是超乎尋常的作用。你等到世間咱們這個老的,這個老一套的這個玩意兒來啦,「它,我還很小,我沒這個力氣,它應該很沈,我應該頂不動。」這些東西一來,你就頂不動了。

這個古代的,咱們不說這麼遠,說近代的。我們要知道這些事兒,實際上,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這個第二念造成的。有的人就不大肯信,所以我們要講一點例子就在這兒。不大肯信,這道理是很難信哪。就說在青島,牛老去青島,青島有個湛山寺,你要去就可以去遊遊湛山寺。這個湛山寺有一個人閉關,大家傳說他閉關之中,他這個關房都上了鎖的,那很嚴格的,比我們這兒嚴格的,不出來,上鎖,那想出來也不行。吃東西人給你送,大便小便,盆兒拿出去,別人有人護持你的關,不能出來,也不能有人來跟你聊天。可是他在關之中,他想了想,「今兒我要去大殿去拜佛。」心裏頭清清淨淨忽然起了這一念,起了這一念就到了大殿上拜佛。拜了佛之後嘛,他就說,「我還在閉關,我回我關房。」就回他關房了。走到關房進不去,鎖著門呢,就跟那兒等。等到廟裏和尚來了,就說:「師兄啊,你給我開鎖呀,讓我進去。」師兄說:「我給你開鎖,叫你進去,你怎麼出來的?」「噯?不知道。」就轟動全廟啊。這個事兒就是很重要的一個事兒,當年我聽了之後,這個事兒說明好多問題啊,大家要知道,說明好多問題啊,不能輕視。我就問夏老師,我說:「夏老師,你知道不知道有這個事兒啊?」他說:「我怎麼不知道,這人就是我親戚。」是外甥輩兒的,這是對於夏老師外甥輩兒的這麼一個人,就是他在那兒閉關,真有其事。這不是一個證明嗎?

這一個證明咱們說還不夠,我再有一個證明。那時候倓老去南方以前,從北京路過,快解放啦。那我們電臺請他,那時候我在電臺呀,我請他到電臺來。過去的舊社會,那些事情實在是,哎呀,味同嚼蠟,苦不可言哪。但是我就是利用這個電臺,請了些人講經說法呀,覺得這個還能稍微贖一贖罪。你做官有罪呀,嗯,好重的罪呀,好重的罪呀,贖一點兒罪。那我親自招待他,倓老,就跟他問,我說「老法師啊」,我說「你是湛山寺的方丈啊」,我說:「當年聽說湛山寺有這麼一個事兒呀,是不是真的?老法師知道不知道這個事兒?」「我怎麼不知道,我當時就是方丈!」所以確證,確證!那是夏老師的親戚,哈哈哈…,在那個廟,廟裏那個方丈就是倓老,當面他告訴我,「我就是那廟的方丈。」所以我們都要知道,不要被這個東西騙住。所以人,你哪裡就是三度空間哪?你這妄想執著,所以你才是三度空間啊,你這個牆壁它就擋住你了。在你這個第一念的時候,什麼叫牆壁啊?什麼叫肉體呀?就是無礙的!要到大殿就到大殿,這是第一念。回來的時候,看見關房有鎖,進不來了,這是第二念了,哈哈哈哈…。就差這麼多。這個事情大家都把它記住,很說明問題。你說這個《心經》,「色即是空」啊,你就盡喜歡講道理啊,講道理你總不像這個故事這麼深刻。它怎麼不空啊!

就是你們現在說的這個什麼張某某,什麼他這個阿利,一下子把他皮包,把這個錄音機呀,他找了這麼一個人哪,奇異功能啊。這個錄音機唱著錄音的時候,他這一下子就叫這個錄音機進入這個保險櫃了,還這兒在唱,那兒進去還唱。那這個電線怎麼辦呢?電線從那個,保險櫃不是有個縫兒嗎,還在那個縫連著,跟插銷插著呢。他一拍桌子,這就進去了。那麼據他說是有個人幫他忙嘛。這個大家要科學去研究,就好難辦,好難辦哪。這到底怎麼回事啊?它本來空。這都是你的妄想,你這兒認爲它有這麼個東西堵著不能進。沒這麼回事兒!沒有這麼回事!所以那個阿利其實也並不很高,好像是個什麼,老拿鼻子去聞,水平不高嘛,好去聞東西嘛,因爲他說是狗,哈哈哈…,也可能還是別的嘛,動物喜歡聞的很多。它就有這種法,這種所謂他們的這個通,這種妖通吧。你不管你什麼通吧,總之說,這個爲什麼能夠如此?你就利用「術」也罷,總之它是什麼,它有一個根本的東西,根本的這些東西,根本是不存在的。很多是障眼法呀,很多是障眼法呀。

這個障眼法順便說一說,從前那個東風市場,從前是沒拆之前,那裏頭有表演,有雜耍攤兒,有變戲法兒的,你們不行了(編按:指一些在塲者年歲小沒趕上),這都還行,這你們幾位還行,東風市場那兒,還有吃羊肚、豆汁兒,雜耍兒,這咱們都行,你還行…。那喝茶的茶樓很高,這個茶樓裏面看底下變戲法兒呢,看到大家非常入神,他就覺得很平淡,很平淡,很平淡嘛。這個待一會兒呀,看魔術的人也來了,「啊,今兒這個精彩啊!」怎麼怎麼大家那兒議論著。他就問,「你們看見什麼了,這麼精彩?」「今兒個,這個太奇怪了,把一個大牛拉到罎子裏去了。」「哪有這麼回事兒?」他說:「我在上頭看得清清楚楚,我看見往裏擱了個蛤蟆。」他在樓上看哪,他沒有被催眠哪,他在樓上看,不在他催眠範圍之內。那看的人被他催眠了,就看見把個大牛拉罎子裏去了,所以他們就看得精彩得不得了。他在上面,這平淡無奇,「這些人幹嗎這麼發愣啊?」所以這個都是些障眼法。




2021年3月23日 星期二

佛的加持從來沒有間斷過,如母憶子 | 但是 子若不憶,你媽媽想你有什麼用啊?

 


佛的加持從來沒有間斷過,如母憶子 | 但是 子若不憶,你媽媽想你有什麼用啊?



天天都在佛菩薩的加被之中 《淨修捷要報恩談》延伸閱讀

【延伸閱讀】
佛是一律平等的,不是你給我磕頭我才加持你,所以這不可偏。上師,這是加持的根本,這確實是加持的根本。 但完全靠加持,一味地憑加持,自己這方面不能相適應也不行

我們天天都在佛菩薩三寶的加被之中,佛和菩薩三寶的加持對於我們是不斷的,從來沒有一個時間停止過。 大勢至菩薩就在這個世界攝受念佛眾生,十方三世佛都如母憶子,阿彌陀佛在想我們嘛,他讓我們回去,我們都在加持之中

但是子若不憶,子若逃逝,我離家逃走了,我就是不回家,天天在跳舞場跳舞,你不回去,你媽媽想你有什麼用啊? 這都還是靠自己。 就是說,佛的憶子的加持從來沒有間斷過,但是我們也要憶母親,我們的憶母親母親想我們一樣的時候,那一切問題都沒有了,相互融會了。(《抉擇見聽聞記》,黃念祖著,未經校對,僅供參考)




「躁」都應當注意

 


「躁」都應當注意


「躁」呢,就是急躁。咱們過去都見過,這兩位老居士都過去了。這兩位老居士都同姓,我也不說他是誰了。他一會兒就拿著佛珠念,嘩啦啦,急呀急呀急呀,躁!那還有居士林一位老居士,也是過去了,他有一次就說「你看看我念,我就照著實際這麼修的。」表演一次給我看。念著念著後來也是,這個人身體搖晃起來,這個佛珠在手裏嘩啦嘩啦。所以他一天念三萬,這麼不夠三萬,他那佛珠嘩啦嘩啦,這一嘩啦就好些過去了,嘩啦一下又過去了,就嘩啦嘩啦嘩啦嘩啦…,自己也不能自控,這都屬於躁。他用功就很躁,他很躁,就是要使這個勁兒。這個躁和這個急躁情緒分不開,就想很快的成功,急躁情緒連世間法都不行。所以這個他就是不能老實念,所以我們這個就在這些地方咱們要注意。所以咱們今天聽了之後,都去用功去。你說我就到第一念,這個我很難哪;你說我平常,我也平常不下來。這些個問題咱們去避免,我們總要一步一步來嘛,是不是?你總不能一口吃一桌酒席嘛。我們這個哪一句,我這個地方很明顯,我就立刻治這個病去。不一定急。做這麼一個樣兒啊,顯得我很恭敬,什麼什麼,這是「矜」。「躁 」,急躁,想速成,啊,這個狠使勁哪。我常說,這是使橫勁,使橫勁要把車推翻哪。車子只能這麼推車,順勁兒。你使橫勁不就翻了嗎?不能使橫勁。現在好多人都喜歡使橫勁,橫推車,這個勁兒就不行,不順。







無量壽經》是極殊勝的經,要以它為根本通過大經解去了解無量壽經
有些地方看不懂可放過去,大經解有的地方也不是一下能懂的
要求很快成功,不代表勇猛精進,這裡面有急躁求成的情緒,也有慢法的成分

於 1987 年 11 月 24 日







「神通自在。受用種種」。這個地方,神通是好事,但是你……,所以印光大師也特別說,你念佛,你沒有得念佛三昧,你不要求見光什麼;你要去求的話,你必定會出毛病。真正有一個人出了毛病,後來現在也就好了。我給她……,她得了一個禪宗的什麼。她就跟我說:「我一輩子念觀音,我就想見觀音。結果我見到觀音之後,這魔事就沒法辦了,我就活不成了。成天看見種種的魔,到處都是魔,白天也是魔,晚上也是魔,不能睡覺」,她說:「我就要死了。」所以就是這印光大師的話,對的。你想求見這些,你有個急躁情緒,這魔正好鑽你的空子,就來了。讓她知道一點般若,那馬上就停止了。這詳細情形,我在這個《谷響集》裏頭寫的有,這兒不說了。







〔「久久亦當開解歡喜。」〕你看,「久久」,不是當時啊!所以從邊地疑城出來,見了佛,聞法之後,是「久久」,兩個「久」字,「久久」也會「開解歡喜」。所以我們現在有些人比較急躁,就覺得好像是,為什麼我還不懂啊?為什麼我不怎麼怎麼樣啊?為什麼不如何不如何啊?不知道你這些想法是不合規律的,這須要一個過程嘛

「當信佛經語深」哪,哪裡是那麼三言兩語,你這麼用過幾天功就能理解啊?就是他這佛之所說是佛的知見,眾生心中是眾生知見這兩個是水火!你心中是眾生知見,你怎麼能夠接受佛的知見哪?所以就要先消除你的眾生知見,這是有一個過程。不然,所以為是懂的,還自己以為是懂了,這就更危險了。你不知道你懂成什麼樣了,一懂就錯了

尤其是禪宗,那不懂還有法子開悟;懂了,那就沒法子開悟,懂了就更遠了。不懂還近一點,懂了就更遠了。所以這個真正的懂是很不容易的事

開解」者,心開得解也。這個還不是開悟,就是你理解,理解真實義。不是就是我也會答卷子似的,你說一個什麼問題,我會答,我答得很正確。那是學生考試卷,那個容易。真正要是開解,開解就歡喜嘛,踴躍歡喜。

〔錄音換帶,依其他記錄補入:〕慶快生平,這一生我最可慶幸,最痛快的事情了。所以往生極樂後的人……

往生極樂後的人還是懺悔。深自悔責之後,見佛聞法,用了兩個「久」字,就是不能急躁。我們只能欣賞,我們在佛經之中我們能懂得幾句了,哪怕是粗淺的懂得,這就很寶貴啊一有一個急躁情緒,那就更不容易懂了,再懂也容易錯會你主觀的東西,拿你的這個東西以為是佛的意思,那就離題更遠了





2021年3月10日 星期三

常將有日思無日,莫待無時想有時

 


常將有日思無日,莫待無時想有時


【延伸閱讀】
夏老師謙虛,自己還感慨地說:常將有日思無日,莫待無時想有時。檢點起來,自己幾十年光陰,究竟到哪裡去了?取得了什麼?每付之一嘆!

所以,真正修行人,沒有覺得自己驕傲自滿的,總是覺得不足。不足啊!所以常將有日思無日。這是一句戲詞,《釣金龜》裡的戲詞,這老旦唱常將有日思無日,莫待無時想有時。夏老師把它用到佛教上了。咱們這兒有日,有這口氣,你要想到沒有這口氣的時候,年歲大的人這個時候就不遠了。莫待無時想有時,別等到沒氣的時候,你還想著有氣,那沒氣就不會再有氣了。再有氣當小娃娃了,當小狗了。當畜生還不錯了,就怕連畜生都當不上,真是很苦。

為什麼?因為無窮的業報中,你不知道下一篇是什麼?不是跟今生就這麼聯繫的無量劫來你所作所為,你有很多的事,很多都排好了。下一生是你哪個冤家債主,他也要到世間來,你也就來還債,這就把你決定了。不完全是你自己的事,不是今生的事,這麼簡單的,那太簡單了,是多生的問題,你不知道下一篇是什麼。不但是來生,就是今生,你今天不知明天的事。明天這一篇是什麼?沒翻出來呢,什麼都可能。所以常將有日思無日。

再有,常想今天我們有佛像有道場,有法可聞的時候。文化大革命後果是,我的愛人,可以說是我逼她上的西方極樂世界。也可以說是我逼死的也可以。(黃老笑)那個時候真正覺得,沒有一樣東西你能夠靠得住的,還不覺悟,還不趁你有的時候,好好地來用功。後來我是錯怪了她,很多人比她還差。逼也逼得好處了,逼得往生了。常將有日思無日,像今天我們這樣都健康,有閒暇之身,有暇滿身哪,善根福德因緣具足,還能修持,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。(《心經筆記》,黃念祖著,未經校對,僅供參考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