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導師」,《十住斷結經》就解釋說,「號導師者,令眾生類示其正道故。」所謂「導師者」,你就給眾生指出一條正路啊。「導」是導引,我們要導航,導航很重要,長江裡頭很多礁,水又那麼急,一個不小心船觸了礁,那就是一船的性命、財寶全完了。所以這個「導」字就很重要,坐船那個導航那是極重要。海裡頭也是一樣,你沒看見還有很大的郵輪觸礁。「導師」在修行路上比船還更重要,「示其正道故」,這個路應該怎麼走。這是一個解釋。
第二個解釋,《華首經》說,「能為人說無生死道,故名導師。」能為人說法,讓他免於生死,出生死。「無生死」,不是講現在一般的世間人,他說人死就完了,如燈滅,什麼都沒有了,不是那個意思;而是說你能出生死,叫「無生死」。不是根本沒有生死之說,無生無死。當然,這一切生死如夢幻泡影,你夢醒了就沒有這些事。所以「夢裡明明有六趣,覺後空空無大千。」覺後空空無大千正好是出生死。本來沒有生死,你在夢中不醒,那就是生死相續。「導師」者,這才是導師。
《佛報恩經》一樣,《佛報恩經》講「大導師」,加個「大」字,後頭有用「大導師」,偈子裡頭,在這就預先說了,「以正路示涅槃徑」。「涅槃」是佛最後之果,「涅槃三德」,一條正路給他示出涅槃徑的「涅槃三德」,讓他得到「無為」,不是「有為」。我們現在往往,「若起精進心,是妄非精進」,起了我要精進的心,這個是妄念,不是精進,因為什麼?你「有為」啊。所以我們要示正路能讓他得到「無為」、「常樂」(「常樂我淨」,「我淨」兩個字省了。)
所以凡夫「四倒」、阿羅漢「四倒」。凡夫的「四倒」,沒有「我」,執著有個「我」;髒極的一個東西,我都認為清淨,還追求,哎呀這個可美呀、可愛呀。明明是無常轉眼就空,還以為出去遛個彎兒,上這兒乘乘涼呢,這個命就沒了,這一切無常啊,無常苦空啊,「無常」認為是「常」;「無我」認為「有我」;都是「苦」事而很「樂」,所追求的實在都是苦事,不知道,自己覺得很樂,實際都是苦,沒有樂;自己覺得樂,是苦。所以凡夫的「四倒」:「無我」當作「有我」,「髒」當作「淨」,「無常」當作「有常」,拿「苦」當作「樂」。
到了阿羅漢這都解決,他就沒有這些了。他又有「四倒」了,菩薩的「常樂我淨」他不知道。他不知道沒有「妄我」還有「真我」。「真我」實際上也不可得,然而它不是斷滅,這個境界很微妙。是樂,這種樂超過一切世間,「常樂」。「常」,不是「無常」,本來無生死,本來無生就無滅,「無滅」那不就是「常」了嗎。最清淨,沒有什麼。這是阿羅漢的「四倒」。
事實上,一切的學問都有這麼一個過程,先是山是山、水是水;後來山不是山、水不是水;然後山又是山、水又是水。
這個寫字,「未能險絶,先求平正。」你不能寫到險絶,你先要平正。「既能平正,力追險絶」,能寫得平正,用大力去追求險絶;「絕險」這個字寫得。「既能險絶」,能做到險絶,「復歸平正」。文章也是如此,先是沒有波瀾,要有波瀾,有了波瀾還要趨於平靜。所以眼睛很難哪,這個地方是最難的地方,一個就是平正吧,還是那個不能險絶的平正,還是既能險絶又歸平正的平正。形式是一樣的,內容全不一樣,這都是如此。所以這個「大導師者」,就用正路來示涅槃,讓他得到無為的「常樂我淨」。
《無量壽經講座.大教緣起第三》黃念祖老居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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