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6月19日 星期二

無為:閑坐即『為』。「當相即道,即事而真」「日涉萬緣,一心空寂」

無為:閑坐即『為』。「當相即道,即事而真」「日涉萬緣,一心空寂」

⭕小乘的解釋是「有餘涅槃」的解釋,偏於空。
大乘就「空假中」……他做種種波羅密……有修、有為;在這個事相上而顯示出本來無生無滅,不是都要離相。

二乘是離開相,一切相都要破相而說「空」……
大乘法是「當相即道,即事而真」……相就是道……事就是真,就是真如,就是實相。

⭕「色即是空」:愛因斯坦……「這一切物質都是人類的錯覺。」

⭕「即事而真」:這些菩薩,他在不生不滅三摩地之中,而廣修種種波羅密、廣修種種萬行。「終日度生,終日無度」

⭕什麼叫「有為」?什麼叫「無為」?……
閒坐那是「為」啊,
你要是以為閒坐是「無為」,那就是永遠不明白什麼叫做「道」了。

⭕在現在人生活裡頭的事情,也能暗合到這兒,「終日度生,終日無度」,「日涉萬緣,一心空寂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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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究竟菩薩諸波羅密。而常安住不生不滅諸三摩地」。他雖然在究竟種種的波羅密,可是他安住於無生無滅的三摩地。「無生無滅」就是寂定,寂滅的「寂」,「寂定」。不生不滅,像《涅槃經》說:「涅言不生,槃言不滅。不生不滅,名大涅槃。」《維摩經》就說:「法本不生,今則無滅。」所以這個「不生不滅」就離開生滅了。

小乘的解釋是「有餘涅槃」的解釋,偏於空。大乘就「空假中」,從空入假,在「有為」;他雖然是有為,他做種種波羅密嘛,波羅密要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禪定種種的都是在這裡有修、有為;在這個事相上而顯示出本來無生無滅,不是都要離相。二乘是離開相,一切相都要破相而說「空」;這個大乘法是「當相即道,即事而真」,不要撥開了相去談真,顯相的時候它就是空,相就是道;即事,事就是真,就是真如,就是實相。

所以常常有人問,「色即是空」,桌椅板凳在這,你怎麼說它是「空」啊?明明看得著的。現在就不用講很多佛理了,就用愛因斯坦的話來回答:「這一切物質都是人類的錯覺。」你說有桌椅板凳在這邊,如果是有,那是你的錯覺。科學家給你答覆了,不用咱們費心。所以我們以後講佛法好講了,有人來問這個問題,你就把愛因斯坦的話搬出來。

「即事而真」,所以他終日度生,終日無度啊;這些菩薩,他在不生不滅三摩地之中,而廣修種種波羅密、廣修種種萬行。「終日度生,終日無度」。最近我看了台灣一位老和尚有一個對話。他這一本書裡,這個對話我非常欣賞。有人去問他 (這個老和尚入定能一入入四十天,他的基本功就是入定和念佛,教理不很深,知道得很少,禪宗領略得也不深,他的基本功是打坐和念佛,但是定功很深),有人問他一個問題,說:「我們是不是要像老和尚這樣的,成天在打坐呀?」

他回答這句話,因為他都是有真實修持,所以他直起直用,所以他雖然不是很會禪,可是他這句話回答的,是說的本地風光,就是他自己的風光。他並沒有想安排一句話來回答你,我這話有禪機,要這樣的話,那禪宗的早就應該吃棒子了!「是不是我們也應該像老和尚這樣,成天要打坐呀?」他說:「我聽了你說話,我才知道我是在打坐。」所以在人家問他這句話之前,他並不知道他在打坐,可是他是在打坐。所以這不就是「終日打坐,終日無坐」嗎?他不知道他打坐啊,「你說了,我才知道我是在打坐。」

所以過去也有一個公案,這個不大記得清了,大概只記個精神,現在我也不去翻書了。大概是藥山,在石頭那裡,在那坐著。石頭走過來問他:「你在做什麼?」他回了一句話,他說(這句話不準確,反正意思是這個意思):「聖諦亦不為。」你在做什麼?就是聖諦我也不做。(底下是準確的,因為我不是用記,我是最欣賞那個東西,一欣賞它就記住了。)石頭他問:「你是在閒坐?你什麼都不幹,你是在這閒坐著?」藥山回答:「閒坐就是『為』了。」什麼叫「有為」?什麼叫「無為」?這一點要好好體會。閒坐那是「為」啊,你要是以為閒坐是「無為」,那就是永遠不明白什麼叫做「道」了。

所以在這個裡頭,就是在現在人生活裡頭的事情,也能暗合到這兒,「終日度生,終日無度」,「日涉萬緣,一心空寂」。所以在布施、忍辱等六度都究竟,還安住在不生不滅三摩地中,這就是說這些大士的功德。

《無量壽經講座.真實功德第三十一》黃念祖老居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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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坐次。石頭來見乃問。汝在遮裏作甚麼。
曰。一物不為。

頭云。恁麼即閑坐也。
曰。若閑坐即為也。

頭云。汝道不為。不為箇甚麼。
曰。千聖亦不識。

頭乃有頌云。從來共住不知名。任運相將只麼行。自古上賢猶不識。造次凡流豈可明。

《正法眼藏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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